三毛的最后一封信 第二部分 从贝加尔湖到天鹅湖
时间:2019/7/7 0:04:22 来源:我爱写信
一封信作 文网为 大家 提供三毛的最后一封信 第二部分 从贝加尔湖到天鹅湖
整个酷寒的西伯利亚就像一个大冰窖,拱卫着一个世界淡水最深又辽阔的贝加尔湖。零下三十多度的刺骨冰风夹着皑皑白雪铺陈出沙漠般的晶莹,而车窗内双层的厚玻璃上尽是沾来了冰窖墙壁上肥厚的霜,我必须用胶尺努力刮开个洞,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多么悸动心弦的冻原天地!贝加尔湖就像个填满了“等待”的相思海,里面掺和着过去苏武企盼南归的等待,也掺和了当年俄人翘首希望民生物资能重于国防军武的等待。但是湖面冻结的何止是滔滔的水,也冻结了一个遥遥无期的遗憾──遗憾贝加尔湖为何不能像个沙钟,用漏斗把无垠狂沙般的白雪淘泄个淋漓尽致,也把历史的旧怨新愁筛洗一空。
“呜──呜──呜──”邻轨的火车又要开了。三声汽笛令我恍然发现,这个属于我暂时的终点正是别人的起点。这“别人”怎会只有旅客呢,还包括莫斯科的居民──每个商店外长长排列购物的队伍,默默在诉说:衰颓的经济让欧俄的百姓又开始一天严冬的日子,循环“等待”的起点。
上百年的战乱、74年的布尔什维克统治,改变了这个古城原本的风貌,但我不信它们改变得了斯拉夫民族热情奔放的天性,毕竟莫斯科河与天鹅湖仍然用真挚的山水柔情,妆点着这个在白雪冰封下些许枯燥刻板的都市。这份人文艺术的骄傲自然远胜过当年,没有被拿破仑和希特勒攻打下的东战场。
柴可夫斯基(PyotrTchaikovsky,1840-1893)的《天鹅湖》(SwanLake)序曲在我耳边响起。我仿佛回到了一百多年前,在一样的天鹅湖畔,想象真诚的王子与那位被巫师变成天鹅的公主,如何为了追求真挚的爱情而向恶魔展开了大无畏的抗争。
今天柴可夫斯基要是还在世的话,都超过170岁了,他一定不知道西方乐坛正在如何盛大的纪念他。当然,他也不知道从西伯利亚一路走来,他的后代同胞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境遇。然而,我还是要说我是如何佩服他,那出芭蕾舞剧《天鹅湖》,不但在芭蕾独立发展演化的历史上具有划时代的重要意义,直到今天,其中仍然历久弥新且忠实保留了一份人类不畏恶势力的坚毅勇气。
闭上双眼,我惊讶自己竟会为古老的爱情故事而感伤。
其实,那个杜撰的爱情故事令人感动的应该不只是爱情而已,还有一份最可贵的赤子之心──人类对于世事百般的摧折捉弄之余,永葆一份真诚火热的生命勇气至死不渝。就像三毛的文章给人的信心与鼓励,提醒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纯真浪漫的玩具“小熊”。
至于,三毛个人对死亡做了跟别人不一样的选择,或许超出了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公式定律。不过,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既然一位作家开阔丰美又多元的境界不易与每个人都淋漓尽致地分享,那么同样她内心世界的孤独与期待又岂是终日栖栖遑遑忙于追逐生活脚步的外人所能体会的?所有三毛的好友都在猜,她是因为冥冥中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停顿,即将走到尽头?还是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已经满溢,早就不虚此生?抑或只是在玩一个游戏?
毕竟每个生命都有不同顺位的希望欲求,进而自然会转化成不同层次的失落孤独。
这样思维脉络的理念帮助我解读着,三毛完美的文学才情却背负了一个世俗看似不完美的生命结局,以及苏联人民在苦寒卑微中何以散发的仍然是一个恬然自适的泱泱气度。其实,任何不完美的表象,从人对生死的抉择到社会光怪陆离的百态,丝毫不会减损他们生命崇高完美的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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