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的最后一封信 第二部分 她这一生过客很多,归人却是很少
时间:2019/7/15 0:03:45 来源:我爱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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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家中排行第二的女儿,三毛离家二十二年,上有一姐,下有两弟。她总觉得过去读书的心得、思索的感想和他们不能有太多的沟通,这比儿时“夹心饼干”邀宠争爱的“老二情结”,还要来得刻骨铭心,如此的“内心孤独”似乎注定伴随着她的一生。
她求的只是一份人与人之间的关爱与沟通,但她竟在内心潜藏压抑了一份巨大的孤独,诚如她自己下的脚注:
“我这一生过客很多,归人却很少──用你的话说呢──我是他们的‘爱人’,而他们只能算是我的‘同志’而已!”
我再次想到自己对三毛那375个箱子的比喻,好强而孤高的林黛玉,现在终于跳出了《红楼梦》,来到此刻我与三毛之间。
三毛也是个对人、对事、对物怀抱着绝伦才情而又易感、多感、敏感的女人,但是人生寄旅,怎堪造物拨弄。偏偏如此绝尘埃、才华高的世间女子,最后还是都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闲静时如娇花照水;形动处如弱柳扶风……”
“潇湘妃子”的悲情毕竟在三毛的身上隐约可见。古今多少事,尽在书生倦眼中,而月起月落、雨打雨歇任何一项自然人文的变动,都不免敲击在她多愁善感的心头。
“太痛苦了!从小我的任何感觉反应都比别人快──太痛苦了!”然而,若不是她这份细腻的心思,如何能写出《雨季不再来》、《哭泣的骆驼》、《撒哈拉的故事》等那些一一呈现她生活写实中那份生动、自然而流畅感人的作品。
“‘书’是我的玩具、‘写作’是我的纪录。在写作前我只看杂志,因为书的‘侵略性’太强了,我必须把脑子的空间腾出来,或打毛线、整理花园,总让些机械化的劳力工作使脑子平静。等到一旦下笔,就没日没夜、不吃不睡地写了!”
三毛谈起她笔耕的心路历程。
临走前,我们互赠自己著作中最喜爱的一本书,她送我《哭泣的骆驼》,我送她当时的新作《看天田》。两本著作都是我们两人各自在29岁写成的书,这也是荷西未曾活到的年纪。
“你,这浴火的凤凰、燃烧的火鸟,祝你继续‘燃烧’至死方休。”看着三毛写在书上题赠予我的落款,我们不觉相视莞尔,因为竟然我也用着相同的语气,请她继续展现无尽的光和热。我们都不只是芙蓉上无助的水珠,而是大地上跳跃又不安分的一粒种子──不能停、不能静止,一停就会死的!
她陪我走下楼梯,我才恍然发现她的家真是个“忘时轩”。
雨早就停了,夜,却要深了!三毛双手插在牛仔裙斜敞的口袋中,没有喜怒、也没有哀愁。我们共同相似地踏着习惯大而急促的步伐,迎向渐次晕黄的暮色。巷口轻声道别后,她反身离去,逐渐消失在夜里。我又想起三毛那有如漫漫长夜的楼阁,她仿佛正由一个深夜
走向另一个深夜。在这喧闹的台北街头,她正富足地享有着一个又一个无尽而温柔的夜。我几乎要喊住她,想重复地问她:“你快乐吗?”
方才她未曾正面回答我,但是此刻一个重叠着凤姐的鲜活、湘云的真挚、宝钗的练达,以及黛玉的多感与才情的女子──三毛,原本就是一个不必受所谓“快乐”规范的人。
看她远远地步上大楼、关上铁门,我好似也才终于合上了她摆在案头的那本《增评补像全图石头记──红楼梦》,又像经历过一场“恋爱”似的,此刻剩下的是无悔无怨的恬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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